我们为什么崇拜苦受?

回到过去、想起过去的自己或者社会,我们经常用一个词语描绘这样的情景——怀旧。

怀旧(nostalgia)包含两个意思:返乡(nostos)和怀想(algia)。它是对于某个不再存在或者从来没有过的家园的向往,也是一种丧失和位移,但也是个人与自己的想象的浪漫纠葛。

怀想(algia)是我们的共同感受,而「返乡」又把我们分开。我们从小就学过思乡之情的诗歌,最简单熟悉的便是李白的《静夜思》中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又或者是杜甫《月夜忆舍弟》中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又或是刘邦的「威加海内兮归故乡」。诗人通过这些诗句怀念自己的故乡。

怀旧初看上去是对某一个地方的怀想,但实际上是对一个不同的时代的怀想——童年时代,以及缓慢节奏的时代。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迅速步伐增加了人的向往,向往昔日较慢的节奏,向往延续性,向往社会的凝聚和传统。遗失越严重,就越多地受到纪念的补偿,与过去的距离也越鲜明,因而也越容易倾向于理想化。

对于家乡的思念收缩成对个人自己童年的思念,与其说是进步缺乏适应,不如说是对于成年人生活的某种不适应。

怀旧是悖论的。因为,怀想可以使得我们和他人沟通,然而在我们设法以归属修补怀想、以重新发现身份来修补失落恐慌感的时候,我们和他人常常分手,中止了互相的理解。

普通、正常的怀旧本没有什么。在正常的怀旧中,现在的挫折与失去的过去的回忆交织在一起,不仅伴随着这种重新相遇的喜悦,也伴随着这种过去和它的对象已经消失并且永远不会回来的接受。

从第二部分的论证中,我们也得知,这样的怀旧能够起到一定的安慰作用;也是一种在面对现实考验带给我们伤痛时,我们必需的防御手段。作为一种适应性的应对机制,怀旧的记忆通常与振奋情绪、提高自尊、快乐和喜悦的感觉等联系在一起(Kaplan,1987)。Nikelly(2004)在她的论文中提出,主体能够实现个人成长,提高自我理解和自我整合,增强社会性能力和对象关系。

我们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经常通过怀旧经历以减少孤独感,增强人际关系。当我们搬到新的地方,或者遭受歧视的时候,我们经常会调用怀旧,以怀念从前的小区、邻居或者是那个包容、美好的环境以补偿内心因为丧失带来的空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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