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何看待精神分析?

我们如何看待精神分析?
Photo by Dmitry Ratushny on Unsplash

我们终于走到了旅程的尽头。不知道您在这段思考之旅中有没有收获、喜悦,甚至是心灵上的净化,或者对世界和自我有了全新的理解。

如果这篇专栏对您有任何帮助,哪怕微小,我希望您能分享给他人,或者留下一条评价和评论。

无论是否意识到自己的收获,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些无意识的内容会突破阻碍,让你意识到它们的存在。

届时,您还可以回顾这份专栏的所有内容,,并将其作为未来学习的指南。无论您怎么使用这份专栏,我相信都是有利无害的。

随后您可以回顾这篇专栏内容。无论如何使用它,都应该是积极向上的。

通过专栏,我们学习了精神分析核心知识,并感受了其魅力。结合个人反思以及其他领域如市场、心理学、哲学等实际应用之后,你可能臣服于它带来的神奇感受,并开始崇拜它;或者你仍然会质疑它。

我想,也许现在正是重新审视精神分析的时候了。

对精神分析的误解

在心理学教育中,精神分析仿佛是一个恶魔。本科阶段,你在所有的教科书中几乎找不到详细介绍精神分析的篇章,只是会出现「psychoanalysis」属于词汇和一笔带过相关的人之外,并无其他补充。

弗洛伊德是出现最多的人,不过它的位置就像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成为血淋淋的教训,让大家对精神分析闭口不谈。一旦谈起,就像触犯了禁忌,而且一种「背叛」之感油然而生。

人们害怕内心产生的相异性,因为这代表着危险。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对精神分析闭口不谈,慢慢地,精神分析成为了心理学人的可怕之物,the uncanny thing。

我很感谢明尼苏达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们,他们并没有像教科书那般抵触精神分析,即使因为不能讲得很完全,但也以自己的方式向我们隐含地传递自己对精神分析的积极看法,提高我们对所有知识的乐趣。

在发展心理学中,我们其实能够看到弗洛伊德对心理发展阶段的贡献,之后埃里克森才会修正它,从而产生较为完善的社会心理发展阶段。精神分析也为人格心理学打下了雄厚的基础,所有的人格理论和治疗方案全都从弗洛伊德和后继者那里优化而来。

我们的人格教授,因为他本科的毕业论文对荣格的生平研究,所以在课程末尾花了很多的篇幅将弗洛伊德和荣格。这俩人产生的理论令我颇为向往。

我们还可以在临床心理学看到精神分析的身影。DSM-III 完全建立在精神分析的理论上,而建构这份标准的人,大多都是临床医生。

出现最多,介绍相对最全的科目便是心理学历史,精神分析的篇章中,我们终于能看到介绍弗洛伊德和荣格的篇幅了,也终于拥有了精神分析的轮廓、时间节点和它背后的历史贡献。不过,可惜的是,因为课程枯燥、内容诘屈聱牙,加之本身就是自学,所以很少有人学习这门课,全班也就 18 人,中国人就更少了,算上我也就 2 名中国人。所以,留学的中国人里,几乎没有几个人了解精神分析,甚至基本概念都还是太清楚。

这些学习,让我对内向和外向有了新的见解,也让我有改变的可能。于是在毕业前的一个学期,我毅然地选择了文学学院的精神分析,开始了“痛并快乐”的学习。我从其中释怀了自己的“原生家庭”,并逐渐改变自己。

可令我没想到的事情是,美国心理咨询研究生项目更是对精神分析嗤之以鼻。

美国东部,弗吉尼亚州,威廉玛丽学院(注意不是大学)的黑人教授非常闭塞,而且十分抵触精神分析,尤其批判精神分析的糟粕,忽略精神分析在咨询中其他的优势和贡献。

我没想到带有这么严重的证实偏见(confirmation bias) 并且认为讨论精神分析是对她的一种冒犯。可讽刺的是,她教授的大部分咨询理论都是精神分析演变的,只不过是从荣格,而不是弗洛伊德,演变的。如果你试图讨论一些精神分析的内容,哪怕是荣格说过的,她会立刻控告你说“冒犯她”,并且打报告给上级,让你处于被冤枉且无助的境地。

批判总是轻巧的。即不诗意,也无生产性。

无论有没有学过精神分析,几乎所有的心理咨询师最后都会开始走上精神分析的道路,并且将之融合到自己的咨询技巧中,最终成为心理动力学方面的专家。

著名心理咨询师欧文 · 亚龙(Irvin Yalom)在2009 年接受了《今日心理学》采访时说:

有人必须做更多的研究,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当一位认知行为疗法(CBT)治疗师真的感到痛苦时,他会去看谁?我只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不是另一位CBT治疗师。我认为他想出去寻找一个聪明的人,可以帮助他探索更深层次的问题……如果你遇到这些数据,请告诉我。我确实在治疗中见到了很多这样的情况。

加利福尼亚大学旧金山分享的 John Shedler 教授因将心理动力治疗确立为循证治疗而赢得了全球赞誉,并且共同创建了 SWAP 评估人格和临床案例的心理测试。Shedler 与很多认知行为疗法(CBT)咨询师/治疗师合作过。他说,很多 CBT 咨询师渴望被看见、被倾听、被理解和被认识,「但这正是精神分析方法的本质」。「CBT 治疗是也会私下想我寻求临床督导」,Shedler 补充道。

就像大学将文科和理科分裂那样,心理学院也分离、阉割了精神分析,试图完全保留心理学。在明尼苏达大学里,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心理学学院和文学与文化学院相对而立,中间的行车道似乎正是分割二者的裂痕。而心理咨询又被划分到了教育学院,而临床心理则在医学院。如此一来,我们看到每个学院、专业之间几乎是没有沟通的。

就这样,误解在这些沟壑中慢慢累积,变成了大象,最终放进了课本中,并传播至每一代没有批判精神的学者。

精神分析学存在形象问题。在心理健康专业和社会中,主导的叙述是精神分析学已经过时、不可信任和被揭穿了。大多数人对它的了解都来自于贬低性的刻板印象和夸张描述,这些描述可以追溯到马车时代。

这些刻板印象源于外部信息来源(包括管理保健公司和其他疗法的支持者),他们常常将精神分析学作为一个替罪羊和出气筒。但是精神分析学也应该承担责任。历史上,精神分析社区一直以来都是封闭且内向的。那些本来可能对精神分析方法持开放态度的人们遇到了晦涩难懂的术语以及竞争理论派别之间令人困惑的争斗。

Shedler 认为当代精神分析的合法性不依赖于关于本我、自我和超我的观念,或固着、压抑记忆等,而是依赖于临床上合理且具有广泛实证支持的核心理念。我强烈推荐阅读整篇文章,但为了读者的利益,我将使用谢德勒自己的话列出文章中的精神分析核心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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